沒有人知道的地方

如杏花般翩然落下，在他的面前。
小狐狸輕輕地親了黑夜一下，抱緊緊的…
黑夜呵呵笑著。
這陣子很忙很忙，心情更是煩亂，她厘不清那關係。
但一看見他，又什麼煩憂都顧不得了，她靠在他的懷裡安心地睡著了。
「睡吧。」黑夜說。
「在你懷裡嗎？」小狐狸自她懷中仰望。
「在。」他撫摸著她的頭。「等妳睡著再抱到床上。」
「主人…」
小狐狸淚汪汪地看著他，好感動。
只是這樣就很幸福了。
黑夜不解的望著他，她沒再多說。

只要…你還知道我傻，只要你還對我笑，給我擁抱，我就跟著你，一輩子了…
曾以為，這樣就夠了…

小狐狸在黃昏的市場中，偶然碰上甫歸城的紅葉。
「芳芳。」他剛從城門進來就叫道，肩上背著一個簡易的包袱，風塵僕僕。
小狐狸停下腳步，對他打招呼：「紅葉…好久不見。」
「是啊，最近還好嗎？」
「最近還好，也是忙，你也很忙啊。」她問，因為她也好一陣子沒看見紅葉了。
他意有所指著背後的大包袱說：「是啊。以後一段時間內說不定回城的時間都不是太多。」他探近她的臉蛋邊，輕輕吐息問：「想我沒有啊？」
兩鬢旁的秀髮被微微吹起，小狐狸嫵媚一笑，回答：「有啊。」
想一次也是想，想很多次也是想，浮掠過心中也是想，烙印在心頭也是想。
「真的呀，我好感動呢。」他笑得很欣慰。「妳和妳主人還好不呢，還憤怒沒有啊？」
他講的是，上回小狐狸向他提過的心情。
「一遇到主人就不憤怒了。」小狐狸搖搖頭。「前幾天不憤怒，但是會心痛。」她把手放在心上，撫著心頭上的那刺痛與心酸，笑著說：「不過今天和主人聊過就好多了。」
主人就像是萬能解毒丹、百憂解。
「真是個可心的小奴，如果心痛就到我身邊來啊，我沒有奴，會對妳好的。」他微笑，朝她作勢招手。
露出淺淺的溫和微笑，小狐狸低頭緩道：「心痛表示…他對我還是很重要…只要他一招手，我就跑回去了。」
「我就知道我現在還是得不到妳的。」
小狐狸嘻嘻一笑。
「只有繼續等妳了。」
「後來…」她話剛說一半，目光瞄見了似是黑夜的身影。
「後來怎麼了？」紅葉追問。
她的眼光不時地追隨著那一抹黑確認，快速地回答紅葉，說好多話掩飾自己的分心：「後來我還是覺得，在我修練成果以前，什麼也不能做。我前天有遇到另一個主他說他不喜歡遠距離的調教，因為都是奴在瞎忙，真的奴出事時，主也只能在遠處乾著急。」
紅葉點頭贊同道：「是的，所以這時主不能下一些奴不能值行或對奴有害的指令。所以我在等妳啊，等妳修練成果來我身邊。」
她接著他的話道：「所以才會想在修練成果以前還是別亂心動。」
「是的。」
小狐狸眼神有些落寞地說：「因為我在島上，這個距離讓我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一直無法提高的原因。」
「是的，所以妳現在不能產生喜歡或者愛的感情，不過我希望妳修練成果後來我這裡。」
追隨的人轉身向攤販問話，也看見了他的面容，是黑夜。
「主人來了，等。」她往前踏了一步，就想靠近黑夜，但人群橫亙他們之間。
紅葉她身後繼續說道：「妳主人還有其他奴，到時候妳真的去他那裡也只是他奴中的其中之一而已，而我可以傾注妳全部的寵愛。」
她沒回話，因為她整顆心早已飛到黑夜那邊。
見小狐狸無心於談話上，紅葉亦道：「我也有點事要走了，下次再聊吧。」
「嗯，掰掰唷。」她對紅葉揮揮手，準備跟著人群的走向到黑夜身邊。
紅葉又是搥心又是嘆氣地道：「我真傷心啊，主人來了就不理我，我說要走就馬上說掰掰了。」
小狐狸轉過身來盯著他的眼，皺著眉很抱歉地說：「對不起…嗯…我要挽留嗎？」
「不用了，我真的有事要走了。難過啊。」他搖頭歎氣。「下次聊吧。」
小狐狸慚愧地看著紅葉默默遠走的背影，看著紅葉在風中飄散的長髮和那孤寂的背影。

黑夜開始移動了，很快地她奔往人潮中的黑夜。
「吃飽了麼？」黑夜問。
「吃飽了。」小狐狸露出滿足的神情。
兩人肩並肩往大宅的方向走。
「吃了什麼東西？」他再問。
小狐狸回答，身體漸漸地貼近他，感受他手臂上傳來的體溫，頭靠在他肩膀上，說：「待在主人身邊好舒服…都安心地想睡覺了。」
「呵呵。」
來到大宅，黑夜邀請她進去，但才跨出了一步，小狐狸卻似被一層看不見的力量阻隔出來。
黑夜奇怪著她怎站在門外不進來。「可以進來？」
她又試了幾次，仍無法全身而進。「好奇怪。」
「……」黑夜拉著她的手進入仍是一樣。
她焦急地檢查自己身上的東西有無抵觸。
黑夜也摸了門框一遍，說：「可能是我這邊的問題，改天再來吧。」
她在門外可憐地瞧著他道歉：「主人對不起…我會找出原因的。」
「呵呵，不怪妳，應該問題不大，檢查一下的問題。」
然後他轉身入內。
看著亮起燈光的二樓，小狐狸在門外百思不解，難道是新衣服上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。
這次她幾乎摘除了所有的飾物和配環，檢查了好幾次，確保沒有任何東西會阻礙後，她敲敲門。
黑夜沒開門，只自二樓傳來聲響。他說：「有事兒。」
「好。」她乖乖應允。

小狐狸坐在大宅旁邊的草地，自己和螢火蟲玩。
正要上山路過的紅葉看見她，走過來。
「還在陪主人？」他看了看旁邊的大宅，再看看光點中的小狐狸。
她淡淡地敘述：「剛剛因為在大門就被阻隔沒有進去，現在可以進去他在忙。」
他疑問道：「你們現在調教還是……？」
小狐狸搖搖頭。
「那怎麼調教妳啊？」
「說話命令吧。」
「我們也只有一次，但現在我更想真實調教妳。」他一步步走近地說。
她苦笑道：「呵…我現在也想。」但卻是與黑夜。
他走到小狐狸身前，抬起她的下巴，由上自下傲臨，說：「想起妳跪在我腳下的樣子，我就興奮。」
一想起以那樣的姿態在紅葉面前，小狐狸也不禁臉紅心動。
見小狐狸情慾亂動，緋紅了雙頰的嬌媚模樣，紅葉激動道：「那妳過來我這裡啊！我們大陸到島上不方便，但是你們過來好像很方便的。我也心動啊！想著妳跪著給我舔腳，給我狗叫請安，妳興奮嗎？」
「呵…有啊……」她回答得很不確定，抑或是心神動搖。「但…比較想對主人。」
看著天空，她說：「得等我有能力囉……」
因為她還無自由飛翔的能力。
他自告奮勇說：「沒關係，只要妳有時間過來，我幫妳解決吃住的問題。」
「其實我比較想藉由島上的群體力量拓展到大陸，然後我是有著生存的能力過去的。若沒有生存的能力就過去恐怕狐族的父母也不會答應。」
空氣中逐漸瀰漫著誘人又催情的芳香，感覺到下身溢出了溫熱，她換了換姿勢，換了話題。「真糟…一想到跪下就濕了…還是別說這了。」
紅葉露出關愛的眼神，說：「濕了好啊！不要壓抑妳的本性。妳主人隔的遠，我們近，何況我也說過啊，妳主人還有其他奴，妳只能和其他奴分享。」
對她來說，大陸都是一樣遙遠，而到了那片土地後，又都是一樣近。
「嗯…但是愛上了……」她的目光飄遠，隨著螢火蟲，心彷彿也一塊兒飛進大宅。
愛上的心就像是為他上了道枷鎖。
他嘆口氣說：「哎，可是妳覺得可以和他在一起嗎？」
「…我覺得我無法在他心中占很大地位的。」小狐狸坦言道。
即使明知會有衝突、磨合，還是想和他在一起，離不開。
「那就是了，妳跟著我所獲得的疼愛絕對會更多。」紅葉彎身撫摸著小狐狸的白絨耳朵問：「妳覺得我是壞人嗎？」
小狐狸看著他，搖搖頭說：「不是。」
「所以我絕對不會傷害妳，只會像保護我以前的奴那樣保護妳。」
「嗯……一年以後再看看吧…」縱使動心，她還是只能這麼說。
紅葉很認真地說：「嗯，好，我等妳，我一直都說等妳，妳知道是什麼意思嗎？」
小狐狸大大的眼睛，天真地望著紅葉傾頭問：「是什麼意思？不就是一直在等…？在等我離開我主人？」
「笨蛋。」紅葉輕責道。「意思就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特意地去找其他奴，我會一直等妳。」
「嗯……」她支吾，感動地說不出話來。「你…這…太讓我受寵若驚了……」
「當然也是在等妳離開妳主人。」他說。
「你不會遇到其他有感覺的奴嗎？」
他握緊拳頭，激昂憤慨地說：「我告訴過妳啊！我遇到好奴是絕對不會放棄的，我會用我的心把她招到我身邊。也許會遇到，但我不會主動去找。有妳就夠了啊。如果妳真的成我的奴，我也可以全心全意對妳啊。」
「嗯。」小狐狸傻愣地望著紅葉。
「好奴就應該用心對待，而且一個就夠了，不然對奴不公平。」他拉著她的手，溫柔地默默對視道：「妳值得我等。」
小狐狸紅著臉，開始輕輕喘息地說：「紅葉…要不是我有主人…也會對你心動。但是當我的主人…都要有心理準備…可能會愛上……我在島上聽過兩個女王的故事，一般都是奴在求主收，但我卻讓你這樣等。」
「那兩個女主妳可能是不明白。一般都是男主多，女奴少；女主少，男奴多，所以一般會有很多男奴追求著找女主。」
她拍手了然道：「喔，對齁，好像是這樣。」
「有妳那句話我就很滿足了。這說明我們相遇太晚。」他的目光中孕含著千種柔情，萬般蜜意。紅葉承諾：「我不怕妳愛上我，但我絕對不會傷害妳，只會保護妳，妳相信嗎？」
「相信。」她看著他說。「我發現…我好像離不開主奴關係了…主的力量太強大，讓我吸引又需要。」
「所以我願意一直等妳，直到妳來到我身邊。」
螢火蟲縈繞著他的周身，月亮和星星都在他頭上的那片夜幕，但卻比不上他全身綻放的光采。
「紅葉…」
「但妳也要遇到真正的好主人，不然會受傷害的。現在妳雖然還不是我的奴，但我現在就不想妳受傷害了。」他小心地撫摸著她的頭。
她拉著他的衣角，感動地說：「紅葉是善良的主人。」
「謝謝芳芳的誇獎。」紅葉露出微笑。
她也摀嘴笑著。
「芳芳，經過這麼幾十天的交流，現在如果我不在，妳會想我嗎？」
「…有時有些話想說…找不到人說。」
不是很強烈，但的確會想到。
「我在的時候就可以對我說。」他准許道。
「嗯…但…就像是男女那樣，有著另一半（主）就得抑制自己對他人動心。而當主人出現時我必須全心全意對待他，這樣就忽略了你、對不起你。」就會如同剛才令紅葉傷心難過般。她自嘲道：「好糟。」
他溫暖的手掌心覆上她冰冷的臉頰，憐愛地說：「為什麼要抑制呢？男女朋友如果不適合也可以分手啊，妳何必壓抑自己的感情呢？」
「不想對不起人、傷害人。這樣我還能做到無愧嗎？」她自問，面容很哀傷。
「別說對不起，我不會怪妳。我要慢慢取代妳主人在妳心裡的位置，這樣我的芳芳就不會覺得對不起別人了。」
「離開他…恐怕我還是會傷心的。」她竟然開始想像離開黑夜的情景……這樣的後設認知讓她痛苦到無地自容。
「妳如果離開他，他不會傷心的。從那天妳告訴我他給妳的回覆我能看出來。妳在他的心裡位置並不重，既然這樣妳為什麼要傷心呢？就好像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，但發現對方並不喜歡自己，這時候她遇到了另一個值得喜歡的。」
「嗯……」
「這時候離開上一個根本沒錯的。這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傷害，根本沒錯的。」
「紅葉知道我吃素嗎…這是我與其他人相處會較不易的地方。」她突然問。
「這個我還不知道。妳經常住道觀，難怪吃素。」
「呵，是吃習慣了，不能接受肉的味道。」
他再說：「不過我說的絕對沒有錯，沒有對不起誰，只有適不適合，所以妳應該明白我更適合妳，我能給妳更多的。」
「紅葉最近還好嗎？」她問了另一個話題，想關心他。
「我最近主要是忙。」紅葉說。
「嗯。那也很累吧…」她伸出手想檢查他的身體哪邊少塊肉了。
紅葉順手接過她的柔荑道：「是啊！如果妳在身邊就可以給我按摩按摩。」
小狐狸含笑不語。
「芳芳，修練成果後來我這吧！我能給妳更多妳要的。」他朝她掌心向上，伸出一隻手，如紳士般。
紅葉的話很吸引她，但說的容易做的難，她考慮道：「那要有工作的…我束脩是借來的…還得還清。」
「那妳就通過妳剛才說的那種方式來大陸吧，或者直接來大陸找也可以。」
「嗯。」小狐狸傻呼呼，睜大眼睛看著他。
「那可說好了哦，要是能來就來我這。」他瞇著眼，想與她約定。
小狐狸別過眼，不正面回覆：「得看我當時的主人是誰囉…」
「那妳現在就離開他，做我的奴吧。」他道。
小狐狸可憐無依地看著他。
他誠懇勸道：「妳知道妳跟我得到的會更多。何況妳曾經也離開過他的。」
她的目光變得很不確定起來，猶豫道：「嗯…我知道…我不知道我離不離得開他。」最後她遵循著本能與心意，是她自願成為他的囚奴。她回憶地說：「那一次就是離不開…」
紅葉很有信心地說：「妳一定能離開，我會讓妳能離開，那次是因為我們剛認識，還不瞭解。」
她搖頭，退了一步，怕自己再往前就要淪陷。「不…再讓我想一想…至少與他談過後…沒處理好到任何人身邊都不安穩……」但是她真的開啟的了口嗎？「但是…以這樣的理由離開真的會好愧疚…」
「芳芳，做我的奴吧！難道妳覺得我不能比妳主人更適合妳嗎？」他伸出手，迎接她。
她卻遲遲不肯前進。
「傻孩子。」他放軟了語氣。
更令她窩心。她困難地說道：「也許你真得更適合…但是他是我第一個主人…很多本能的反應都在他身上…請……再給我一點時間…」
他一步步逼近，問：「妳想妳離開，妳主人會像妳這麼內疚嗎？」
「我…不知道。」她慌張地往後踏，回答：「因為他也對我寬容…也會對我好…這樣我卻這樣對他。」
紅葉稍微加重語氣大聲說：「不是也許，是一定。至少一點，妳主人對他另一個奴一定更好，而妳只能得到他剩下的疼愛，但我是全心全意疼愛妳！這一點我相信妳能體會的。」
她啞口無言，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。
他說服著她：「妳只是為了自己能找到更適合自己的主人。難道他對每一個人好，每一個都不能離開他嗎？不是這樣的。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權力。」
「紅葉…」她拼命地搖頭。「請讓我想一想…等我處理好才能…決定…」
「芳芳，不用想了，也不用內疚，假如妳成我的奴，某一天又遇到更適合的主，我也不會怪妳，妳也不應該內疚。」
「嗯…該內疚的…」她退後想道。
「傻孩子，這本來就很應該的，不用內疚，就好像要結婚，明明另一個更多的合適，難道還要堅持嗎？更何況妳內疚妳主人卻並不一定會傷心，他也是這麼長時間的主人，他明白，所以他不會很難過，妳又何必內疚。」
「嗯。」
他很溫柔地說：「我知道芳芳是聰明的孩子，所以不要再猶豫了，跪到我腳下吧！」那股威力自他腳下散發出。
「嗚。」她揪緊了心胸，妄想反抗那股想要服從的心念。
「為了妳能公平的享受到一個主人完全的疼愛。」他的手臂彎為他敞開。「芳芳，跪到我腳下吧，讓我全身心地疼愛妳，保護你！」
「紅葉…」她喘息喚著。
「真的，難道我說這麼多，芳芳還不明白我嗎？」他面露心傷的神色。
「明白…」她答道，再強調一次：「很明白。」
「那芳芳就別猶豫了，我會讓妳得到我全部的關愛。」他發威，釋放風雲變色、鳥獸也競走的威嚴氣勢，眼神也變得銳利。「做我的奴吧，跪在我腳下吧！芳芳。」
「啊……」她的雙膝顫抖著，得用手撐著才不至於跪下。
「我會對妳呵護倍至，疼愛有加的。」
她掙扎道：「明天好嗎…再給你答案…我必須要離開他才能到你身邊…」
「芳芳，不要考慮了，時間會證明妳的選擇是對的。」
彷彿王者走過。他的力量隨著他每走一步，便施壓一層。
他繼續說：「可是我知道芳芳妳的性格，妳和我一樣，心太軟，我擔心妳會做不了決定，而且明天我可能有事也不在。妳現在就做我的奴，然後告訴他就可以了。不用怕會傷害他，我也是主人，我知道他不會難過，對於奴的離開，他絕對不會太難過的。而且明天我應該不會來。」
「嗯。」她顫抖地喘息，快要跪下來。
「所以我不希望夜長夢多，既然我們都覺得對方適合自己，那現在就可以決定了。」
眼見兩人已快要接觸在一起，雙膝已軟弱到快要跪下。
大叫一聲，小狐狸往後跑，衝向大宅。

趴倒在黑夜大宅下的花園，她敲擊那拉上窗簾的窗，雖然裡頭呈現一片黑暗，但她試著敲門，因為才剛暗下，她想他在的。
在誘惑之後，拖著紅熱而狼狽的身軀。
「主人…我…」她囁囁地張口，困難地吸氣想說些什麼，又說不出來。還是咬著牙，說：「有人在誘惑我過去…快要被誘惑走了…」
黑夜自從二樓的陽臺邊拉開一角窗簾，神色也很暗沉冷漠。
「紅葉？」他問。
「嗯……」
「妳這麼賤？」
他看她最後一眼。
「主…」她向上伸手想觸及他，然後又緩緩縮回。過了許久後，才說出：「是我賤……」

2010090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