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小狐狸修練結束沒馬上擺渡上岸,
其實小狐狸很害怕回到城鎮後的情景,未知的事物。
她不知道她是否會看見人去樓空的大宅,她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不是主奴關係…
還好,她看見了大宅的燈亮著。
小狐狸習慣地走上前去。「主人。」
「回來了。」
「是。」
「幹嘛還叫我主人?」
原來已經不是了……
她吶吶地說:「沒叫主人其他稱呼過…」
「那就這麼叫吧。沒跪把?」
「有……」小狐狸說,即使不確定她還是習慣性地跪下。
黑夜說:「起來吧,今後也別跪了。」
小狐狸低著頭應聲:「是。」
「所有我要求妳做的,也都不必做了。」黑夜再說。
「嗯。」小狐狸的表情看起來很驚惶,像被剝奪什麼樣的權利。急促地喘了幾口氣,想緩和情緒:「呼…不做還要適應。」
「哈哈哈。」黑夜大笑,道:「奴性太強。」
小狐狸心想,不是的。「是…太喜歡當主人的奴了。」
她摸著脖子的項圈,那副黑夜賜予的。從最初到最後,在小狐狸心中,黑夜一直都是她的主人。
「不過我很擔心妳今後,今後妳男友怎麼對妳。」黑夜說。
「嗯?」她不明白黑夜指的是哪件事。
黑夜又說:「他可能因為這件事,今後對妳不好。」
小狐狸看著他微微笑,黑夜還是會擔心她的。
「嗯…應該不會吧,現在他對我很好,不過他倒是會嫉妒我其他男人。」
「那我就放心了。」
突然不是主奴關係,小狐狸顯得手足無措,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他,明明不是第一次…
有許許多多的習慣還要適應,就像要戒掉一個成癮的習慣,產生許多戒斷症狀。
還是習慣聽見敲門聲就要到門口看看是不是黑夜,必須忍住一看見他就會想要撲上去的衝動。
她不知道這是否是因為所謂的奴性。
那天晚上,她流著淚將項圈摘下,捧在心上,很久很久。

小狐狸找到了一個杏花林,在花樹下挖了一個很深的洞,把裝了解下的項圈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進去,跪在旁邊注視著未蓋上盒子裡的項圈。
曾經這是黑夜賦予她的,如今黑夜放手了,已沒有束縛的她不會再有其他的主人。
小狐狸用手把一旁的土堆蓋回洞裡,直到再也看不見…
恭敬地向著北面再拜。
完後,她躺在地上,頭就靠在微微隆起的新土上,閉上眼,眼淚延著眼角溢下流到土裡。
曾經她把他當作她全部的依靠…
在靜謐的微風吹拂下,她緩緩地睡著。
那一次,她睡得很安寧。
她是那一朵夢裡花。



201110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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